兜里揣块糖儿

今年有重要的事情,暂时停更

莲叶音

渡人还是渡已,他早已记不清了。

百里断桥处,有一客栈,匾子上写“辞”

百年前我曾一个断桥上遇一僧人,他袈裟披身,眉间有一红莲印。

我问他缘故来此,他瞧我良久。

合掌“渡人”

我在此须臾万年,除了青未开的那间破客栈,这里并未有过其他人。

况那客栈过往的皆是鬼物,也并未有过来此往生桥的。

“大和尚”

“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。”

女子笑弯了眉,身上早已看不出色彩的破败裙子也掩不住她的娇俏。

他并未应她,黑眸紧盯着远处,指下的佛珠好看的紧。

阿暖觉得他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,可惜是个和尚,她掰着手指头想,好吧,她这一辈子总共也没见过几个人。

“你来渡何人?”

僧人收回目光,手下不停地拨弄佛珠,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,像是上好雕成的一般。

“故人,”

“叮”是青未的逐客令。

“此处无人,你快些走吧。”阿暖想伸手扯他,却扑了空。

她再瞧见他时,他已下了桥出了无妄之境。

“真是个好看的怪人!”

阿暖并未多留,脚下生风,便向那雾中消失的屋走去。

她没有回头,便也没看见僧人停驻的脚步,那渡着佛光的僧人,伸手轻抚着逐渐消失的结界,眸子像枯井一般一样波澜不惊,如绽深海。

“阿暖。”扎着两个娃娃头的女子。

“你今日可见生人了。”

女子低头在她身上嗅了嗅,那人的味道。

“是个大和尚。”

少女拿着梳子比着泉水预备梳一个和女子一样的发髻,梳了几次倒是气急败坏的扔下了木梳。

长着娃娃脸的女子,拾起木梳轻敲她头上。

“蠢”

一下一下的梳理青丝,一边梳一边问。

“他来此为何?”

“说是渡人。”

“渡人,来无妄之境做什么。”

“不知。”

阿暖忘性很大,她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未想起那人最后说了什么?他要度的是什么人来着?

“好了”两个丸子安暖头上,她自来脸便又小又圆,此时到更看不出年纪。

“青未,你真好。”

她这双手平时巧的很,制衣裁布样样精通,独独梳不好头发。

她死时是着一身艳红的嫁衣,穿了百年早已破烂的不行。

她抖了抖自己的衣裙,又想起今日那和尚身上的袈裟,连个和尚都穿的比自己好。

她双手杵着下巴。

“青未,你今日又收了什么好宝贝?”

少女指尖在波楞着算盘,抬头看了她眼又低下,漫不经心的。

“一个故事。”

“哦”

阿暖低下头,哎,何时才能换件衣裙,再不济换披布也行啊。

她自己心灵手巧,可是鬼能穿的布,只听说过煜都才有,可惜贵的很。

她没有追问,青未也未多话。

她只是越想越委屈,竟掉了几滴泪。

她竟数万年只穿了一件衣服,真真可怜。

“怎么啦?”

青未拨弄算盘的手一顿,抬眼问她。

阿暖不应,她只是哭,起初只是抽泣,接着就是嚎啕大哭。

“莫哭了,小心我扔了你出去喂狼。”

青未被她吵的烦了,扔下了手中的物件。

“你骗人,无妄没有了狼。”

阿暖小声嘀咕,又吧嗒吧嗒的掉了眼泪。

“我骗得是鬼”

“哇!!!!!”

“你别哭了,我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
青未蹲下轻声哄她,声音轻的很。

“你以前话不多的。”

阿暖睫毛上落着晶莹的泪珠,声音因为刚哭过还带着些懒散。

“你以前也不给我讲故事的。”

“今日得的是个有趣的故事。”

“嗝”阿暖打了个哭嗝。

“ 那你会给我买新衣服吗?”

青未一下一下扶着她的背。

“你日前最喜欢你这件衣裙,总也不肯脱下。”

阿暖像是听见了什么惊讶的事,

“怎会”

看着青未肯定的点头,她低头道。

“可饶是再喜欢,数万年了,也会腻呀!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一成不变的感情。”

“你将喜欢的图样给我,给你做一件新的。”

“那你给我讲故事。”

阿暖躺在青未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一脸期待的看着她。

青未被她盯的别过了脸,组织好的语言也忘了。

“其实也没什么有趣的罢了。”

说着他便要起身,阿暖不依,窝在她怀里不肯起,央着她讲故事。

青未清嗑了一声,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爱情故事,是万人终不得善终的故事。

那女子是养在深闺的小姐,性子倔得很,爱上了一个人,一个注定陌路的人。

她与他的过去很简单,一个落难的小姐。一个路过的小和尚。

(完了,编不出故事了!!!)

(请……大家自行想象!!!!!!)

你说她为何就那么倔呢?

你说,那女子若是喜欢,我替她抢来如何?

青未讲得干巴巴,阿暖却听得很认真,歪着头枕在她膝上睡得正香,她低头看了看熟睡的阿暖轻轻地呢喃。

“还俗又如何?世上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的。”

青未掐了个诀,将阿暖送回房间,转身便将柜中刚收入的一枚红莲,摊在手心。

正是那僧人额前的一枚,青未黝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。

此日过后,那僧人再未踏入无妄之境,交易以兑,誓约以解。

可究竟是渡人还是渡己,无人可知。

小随笔!!!!!咔咔咔!!!思路总是灵泉乍现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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